一众万垚宗的长老们和掌门老脸皱起，思索不出凰初这是要作何。
三年的时间，沈祟身上的稚气消散了不少，看起来是个少年模样。
有人扶着桌角的手一紧，低声喃喃道：“……这是那个沈祟！”
凰初看着他们脸色变了又变，一个所谓的邪祟，各峰都不收的废物……
即使身居高位的长老们听说过此人，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三年未见还能认出他来呢。
她将沈祟揽在身后，侧头叮嘱：“站在我身后，不要乱动。”
掌门双腿哆嗦着站出来，“凰长老，您这是要作何啊？”
三年前，她轰烂了万垚宗入口大门只为告诉他们沈祟是她徒弟，可这又是要闹哪样。
凰初抬眸，声音淡淡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十五年前，沈祟出生后发生了什么，各位想必比我清楚。”
她看似蔑视众人，实则观察了每个人的表情。
十一位长老，一位掌门，面前十二个人，十一个脸上表情骤变。
凰初挑眉，“不知道的人可以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唯一莫名其妙的那人思索片刻朝着大门走去。
而身后之人见状纷纷跟上……
“砰！”
几声巨响，那最前方的中年女人回头也是莫名其妙。
身后的人骂骂咧咧捂着脸，“这奶奶个的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耍了什么花招？”
“为何只有她能过去？这是什么？”
凰初手掌轻轻晃动，指挥着面前的空间屏障移动。
她缓缓道：“我说了，不知道的人离开。”
有人梗着脖子藏在人群里喊道：“我也不知道！”
凰初手掌翻动看似无意向下一压，四方空间里的十一个人突然跪倒在地，浑身泛起血红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
“撒谎的人要受到惩罚……”
而那唯独走出来的中年女人朝着凰初行了一礼，“三年前我才成为长老，十五年前我还未在听雨城中出现。”
凰初点头，看着她大步离开。
而那个中年女人步子加快，看样子像是寻仇的，那白衣凰长老的故事她不是没有听说。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怎么都要准备离开了。
……
见不到她的身影，凰初才转过头来，轻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你们最好实话实说。”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并不知道！
“你他娘……”
有长老下意识开口，被身边人捂住嘴，面前的人可不是弟子们随意辱骂。
一刻钟的时间过得飞快，凰初叹了口气。
“给你们机会不说？”
“那只能我帮你们开口了。”
她的双手合十，向从中推去，动作轻缓但锁在空间的十一人，只感觉空气消失，前胸后背都像是压上几座大山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凰初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是痛苦，但没有一个开口。
她叹了口气，双手翻转猛然松开。
她向后退了半步，几人双手撑地喷涌出鲜血。
“还不说啊……那继续吧……”
凰初的手又要抬起，有人踉跄着站起来：“我说……能不能说完放了我……”
而凰初眼眸中冰凉，勾起唇角：“你觉得你们现在谁有资格谈条件？”
到底是被折磨死，还是抢先认错得个原谅，众人心中盘算……
突然一声嚎叫，有长老想要去拉沈祟的腿却撞上空间屏障。
他血糊了半张脸，眼尾的皱纹层层叠叠，哀嚎道：“沈祟，我知道错了！都是掌门的主意！”
“对对对！掌门的主意，不然我们都不知情的！”
“掌门说是为了万垚宗的发展！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
沈祟垂下眸子，将身子隐在凰初背后。
凰初的眉头一点一点蹙起，有人反应极快。
“是掌门说，黑暗元素力量的人的血胜过天地异宝……”
“对，我们每人只有一点……”
凰初回眸，看着沈祟的表情，竟然形容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伤心。
她沉了口气，怪不得沈祟从小被人嫌弃却没有半点儿身负黑暗力量的传言传出去，怪不得每日都毒打，十几年时间还不会伤及生命……
还未记事之时，一个婴孩的血就成了他们所谓会事半功倍的宝物。
凰初猛然一惊，所以万垚宗从十几年前，长老们的力量全数超过百守宗。
原来……
凰初将眼眸合起，竭尽全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她不能将他们全杀了……
凰初睁开眼睛，抬手间重重空间之力重重碾压，站立之人还是跪倒之人皆躺下。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入耳。
她看向沈祟，温声道：“去自己报你幼时的仇，好吗？”
沈祟一双大眼睛看着她，懵懂地点点头。
……
空间为他所开放，沈祟离得最近的是那掌门。
只见他连滚带爬哀嚎，但是碎掉的骨头根本让他站不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有秘密！杀了我这辈子你都得不到！”
凰初抬手拦住沈祟，“我带他离开。”
掌门被她单手提起，沈祟的手落在身后的人身上。
只见黑丝缓缓从手指间溢出，蔓延到整个四方空间里，没有人有力量还能反抗。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被强硬地拽出来……
而沈祟的手中泛着的红光，变淡染上橙光，又变暗化为黄光……
地上的长老皆是目眦欲裂，不敢相信面前十五岁的沈祟竟然真的再一次觉醒了力量，黄阶……大灵师！
沈祟垂眸，嘴角咧开两个小虎牙露着寒光。
黑暗力量，甚至不需要他自己修炼……只要掠夺他人力量便能化为己用。
……
凰初提着掌门走到后殿。
随手将他扔在华贵的地毯之上，“说吧。”
她抬眸看向四周，面前突然出现庞然大物的黑影朝着她袭来。
凰初向后退了两步，抬手拦截。
灵力还未汇聚，只见面前的黑影停下。
一双漆黑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眼神，舌头向外吐出……
是狗吗？
凰初皱眉看着它尖利似匕刃的獠牙，明明是狼。
这幅表情她觉得莫名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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