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听到朱氏的声音，身体就是一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脚步踉跄着往门口走。
小包子被吓到了，含在嘴里的面糊糊都没咽下去，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古清无奈叹息，过去抱着小包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古清可以不管任何人，也可以对陈氏的恐惧视而不见，却无法忽视小包子的委屈，无法不管小包子。
来的第一天，在古清忙于不知所措的时候，是小包子童言童语说不让奶奶打她。
这是两辈子里唯一一个对她说这样话的人，那时候心里涌上来的温暖，古清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古清抱起小包子，擦汗他的眼泪“白白乖乖的，不哭了啊，不哭了。”
古清嘴里说着，可是那一双原本冷情的眸子却悄悄发生了变化，波涛汹涌埋藏在平静的表面之下。
古清深呼吸一口气，抱着小包子也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陈氏像是下人一样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低着头，朱氏趾高气昂的站着，指着陈氏的鼻子骂。
朱氏后面的一大票人，都沉默地看着，对陈氏跪在朱氏面前习以为常，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古清眼里有了细小的波纹，不过太轻微，也没有人发现。
古清抱着小包子，站在门口，也不出去，听朱氏在哪里大骂。
“我们家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你这么一个丧门星，搅和的家不安宁，生的也是丧门星。”朱氏余光看到站在门口的古清，也一并骂了。
古清听到丧门星三个字，眼里已经起了风沙，逐渐形成沙尘暴。
对此，没有一个人知道，都听着朱氏骂道“黑了心肝狗东西，诚心不让老婆子好过呀。”说着，朱氏已经哭起来。
“娘，不是的，我没有……”陈氏泪流满面，却还在极力解释，甚至膝行好几步，跪的更加离朱氏近了。
朱氏并不吃陈氏这一套，陈氏的靠近，正好方便她，她想也没想一脚就踢了过去。
“滚，贱蹄子，不知羞耻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呢？”朱氏的脸上却都是狠意。
“娘……”
“娘……”
古桐也一直都在外面看着，不过没说话，看着陈氏被朱氏一脚踢翻，这才大喊着飞奔过去。
小包子古柏看到陈氏被踢，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传出来，还一直伸胳膊，往陈氏那里凑。
古清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她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包子，竟然就这么再一次被朱氏吓哭了。
古清也不再观望，抱着小包子，步履悠闲地走了出去。
“狐媚子，贱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知道勾引人，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没人要。”
朱氏看到古清闲庭散步，心里愤怒火山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嘴里也口不择言起来。
古清的眼里，已经是山雨欲来，身上的气息也冰冷下来，散发着寒气，一步一步走到朱氏的面前。
“你再说一遍。”古清那一双眼睛，早就染上了厉色，像是锋利的刀，只要碰上，就能粉身碎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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