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一晚。
鹿凡却也刚好有了时间和空间去冷静思考一些问题。
好几次的抓起手机，鹿凡又放下了。最后只是编辑了一句话，微信发了过去。
“梁晨是谁？”
鹿凡眼盯着秦妍在对面疯狂的“正在输入……”，终于的等来了回信，同样的文字，没有打电话过来。
“梁家原来安排在卢公司里的眼线，后来被我设计抓住了把柄，现在被我策反了。”
梁晨就是梁晨，确有其人！而不是姓名倒过来的“陈良”！
鹿凡已经完全可以确认，爷爷的药方就是秦妍自己当时第一手就买走了，并且始终保存在自己手上。
“怎么，你怀疑这个人有问题？那我明天就把他彻底开了。”
没等到鹿凡的回复，秦妍又发来了一条。
“没事了，睡吧。”
鹿凡彻底的关了机，整个人却瞬间的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自己在爷爷坟前，当着养父母及全家的面已经郑重说了，从那以后，那批药方将和自己全无关系，也算是彻底的做了某种割裂。
可这今天，千兜万回的，才发现居然有阴差阳错的完整出现在了自己女儿的书包里！
鹿凡突然想到老师当时说的一句话。
“鹿门有幸……”
知道一切前因后果的老师，当时也是必然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才会有后来接连的发言。
心下一衡量，鹿凡渐渐的就多了些坦然。却突然的在有思考联想到秦妍时，却又猛然一惊，彻底的灵醒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秦妍给卢建军断了药！
用的是钟姗和梁家催要利润分成的借口！
虽然对公司运营机制不是很熟悉，但鹿凡当时还是觉得公是公、私是私，这里头不应该就那么简单容易……
今天！
时间点和具体事件终于彻底的对应上了！
秦妍当时的确应该是缺钱，才给卢建军断了药。
但缺钱的原因根本就不是被钟、梁所迫，而极大概率的就是秦妍把原本给卢建军治病的钱拿去买鹿六元紧急出手的药方子了！
那么现在方子又到了桐桐手上，根据继承法，鹿凡一点脾气都没有！
丢弃掉一切迂腐、酸腐的意识，鹿凡洗洗睡了……
上班时间，一个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联系的人给鹿凡来电话了。
邬丹。
鹿凡接听，很自然的打起了招呼。
“邬班，有何召唤？”
“说让你出来喝酒，你还敢吗？上回出那事儿，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一直到现在呢。”
快人快语，相反两个方向堵住了鹿凡的可能借口。
那天鹿凡没喝多，可现在不能提，更不能显摆。
“最近忙不忙呀？不吃饭喝酒也可以直接来我们医院指导工作呀。”
鹿凡呵呵的回应。
“就拿我这最没出息的人儿整天开玩笑吧。
干脆我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今天晚上你和燕大美女都有时间没？我请你俩吃个饭，顺便正式谈一谈下月底去葛镇义诊的安排。
我母亲异常重视，让我代表她感谢你的同时，也说了秦美会全力配合。
安排多少人的行程、食宿，到时候场地摆在哪里，现在总该有个正式的规划了吧……”
还真是没法推辞掉的一次见面，说实话，至少在所有外人看来，鹿凡安排的这次义诊活动，还真就是蹭了人家韩玲修路的热度了。
今天，人家又主动联系，一块儿共同的商量这个事情，鹿凡再忙都得走这一趟的。
还有，捎带的，鹿凡这会儿还正发愁联系燕丹宁的借口呢。
“啥事儿？快说，忙着呢！”
小怨气，但好歹的接了电话。
“先请安，问个好。
……肯定也有正事的！
刚才我接了我们班长邬丹的电话，她今晚上请咱俩吃饭，当然，也要顺便谈谈下个月去葛镇义诊的事情，她负责秦美那边的对接。”
担心且怀疑燕丹宁不耐烦，鹿凡很好的组织了语言，一次把问题说清。
“请安？请假才是吧！
这一听就是人家的借口，你们谈正事儿，我坐旁边当吉祥物呀？
去吧！早点回来，多喝点酒……”
“多喝点酒？”
燕丹宁是说完话后直接把电话挂了的，鹿凡还在因为燕丹宁最后一句话犯着迷糊……
两人最后定下的是南门里头，城墙脚底下的一家私房菜馆，约着时间各自按时到就是了。
一看就是照顾了鹿凡的路程距离，鹿凡干脆的选择就把车放在医院，自己打了出租车过去了。
早到。
热烘烘的只好先上楼，人家菜馆还是只接受预订的那种，报了邬丹的姓，服务员领着鹿凡到了一张靠窗的拐角位置坐下。
又差点被邬丹给忽悠了，幸亏燕丹宁自己聪明。
就是一个双人座，再加第三个人就该坐走廊上去了……
邬丹大概晚到了十分钟，一上楼见到人就抱歉路上堵车，自己没计划好时间。
“怎么这么小个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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