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宗人府探监
“吏部尚书程邱？”
贾蓉想了想，还是完全不能理解，程尚书和林如海能有什么牵扯，为什么会突然上门求亲。
看向蹙着眉的黛玉，贾蓉安慰道：“林妹妹不必担心，你能来到这里，想必叔父也是拒绝过了的。”
“至于婚事一事，哪能仓促了，至少哥哥我也得帮你掌掌眼，不能比我差了去不是？”
黛玉将头偏到一边，还是装作不悦的模样，“用你多管闲事了。”
湘云站到两人中间，来来回回的在两人面上扫过，开口道：“若是要寻个比蓉哥儿还好的，那林姐姐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你才嫁不出去。”黛玉起身，又上前捏着湘云的脸，“整日里就会胡乱说话，看我今日撕不撕得了你这面皮。”
姑娘们又闹作一团，从内屋转到大堂上，柳香凝故意留了下来，转身与贾蓉对视。
“程邱是秦王的人，来求亲林姑娘，怕是有联合户部的意思。而且林家四世列侯，家底清正，在朝中也多有美名，是值得拉拢的人家。”
贾蓉意外道：“这你也清楚？”
白了一眼，偏开头，柳香凝又道：“你组成的那丐帮，不过是听听墙角，拾人牙慧罢了，能与我经营这么多年的暗线相提并论吗？”
“你不知道的消息，我自然能知晓。”
“柳姑娘真乃女中诸葛。”
哼了一声，柳香凝再开口，“还是别拍马屁了，早做打算吧。”
“做什么打算？”
“按理讲，当今陛下驾崩，秦王作为仅存的在城外开府的皇子，自然是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但当下他都开始结党了，明显是等不及了。一个人在巨大的诱惑前变得急切是有可能的，但等他登基了你的小情人公主可就不好过喽。”
贾蓉有些无奈，“公主殿下什么时候与我有那般关系了。”
“哼，追夫南下千余里，若我是你早就感动的眼泪流出来，你还非要装成个榆木脑袋。实际上内心早就笑开花了吧。”
贾蓉摇摇头，同柳香凝并肩走出了房门。
适时，外间小丫鬟引着一人迎面向两人走来。
“蓉哥儿。”
薛蟠屁颠屁颠跑来贾蓉面前，“听闻你归京之后我就来看你了。蓉哥儿，要不你给我个差事吧，整日里憋在梨香院，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你这是怎得了？”
“还不是上次在酒楼的事情闹得，我娘根本不让我出房门半步。真是要憋出个鸟来了，要不是我和娘说要来你府上，她还不让我出门呢。”
贾蓉拍了拍薛蟠的肩头道：“最近外面有点乱，不出门是对的，你还是乖乖听你娘的话，不要出来了。”
“啊？”薛蟠面色难看起来，“蓉哥儿，我不能下江南去赚银子吗？”
贾蓉摇摇头，“江南当下推进新法也不安宁，还是等过了这一阵再出去吧。”
薛蟠长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又注意到贾蓉一旁站着的女子，疑惑问道：“这位是谁家的小姐，怎么看着如此面生？”
薛蟠进了教坊司许多次，可每次都没见到柳香凝真人，只是在帷帐外隐隐能看见身形，听见声音罢了。
面对面时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奴家柳苓，前几日才入了老爷府门。”
柳香凝一颦一笑，再欠身一礼，俨然是贾蓉府上小妾的模样。
薛蟠皱起眉头总觉得这声音听得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见过柳姨娘。”薛蟠也客气的行礼，全然没有因为她是小妾，身份卑微而轻视了。
“提起柳字，我又想起了教坊司的香凝姑娘，那日邀我前去，芙蓉帐暖，一度春宵。可等我睡醒了之后香凝姑娘却是不见了，我全然不记得都发生过什么事，真是太亏了。”
“蓉哥儿，我与你说，那教坊司中不见了香凝姑娘的身影，老妈子急坏了，非说是我串通好了香凝姑娘，让她逃了出去。”
“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我哪有那份本事，他们为难我还不让我走。我搬出蓉哥儿来，他们立刻就回避了，蓉哥儿你啊，无形中又救了我一回。”
贾蓉偏头看向一旁的柳香凝，见她用袖口捂着嘴，一副憋笑的模样。
“真是没想到，她也能有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虽然贾蓉很想告诉薛蟠，他朝思暮想，花上多少万两的香凝姑娘此刻就在他面前。
但是为了不打击他，还是好心敷衍了过去。
“你没出事就好，还是回府上老实待着吧，我都说了外面不安宁。”
薛蟠看了眼一旁天姿国色的柳香凝，撇了撇嘴道：“我若是你，成天被这么一群姑娘围着我也不愿意出去。”
“我娘房里就剩一对同喜同贵，两个小丫头片子就跟没长开的小萝卜一样，甚是无趣。”
薛蟠离去后，躲在后面的钰琪探头走了出来，啐了一口道：“呸，还想着芙蓉帐暖度春宵，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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