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有一个古董花瓶，也确实是从拍卖行拍出来的，八百万的价格也不是编造的，只是花瓶好好的在客厅博物架上放着呢。
他还想着要是那对夫妻再纠缠，他就悄悄给张默笙发条短信，让他把花瓶给摔了，然后再拍张照片给他。
虽然心疼，但是到手的孙女比死物更香。
钱久久也好奇：“是呀，哥哥，照片从哪里来的呢？”
她当时就是不想父母讹诈爷爷的钱才随口编的瞎话，爷爷家有个花瓶，她是知道的，爷爷很宝贝它，每天都要拿下来擦拭的。
闻人夜雪笑的一脸和煦：“最近在电脑上学一些东西，认识了几个有趣的人，他们教了我一些电脑技巧，说是黑客技术。”
常温德惊了！！！
四岁的孩子，这么厉害？
他这超强大脑是隔代遗传给孙子了吗？
哈哈哈，好啊，只要继续把控着方向，不让孙子性格上走上弯路，孙子这一辈子他就不用操心了。
钱久久发出疑问：“黑客技术？那是什么？客人变黑还需要技术？有比我捡废品的技术难吗？”
常温德：“……”
孙子不用担心学习问题了，这新得的孙女……
得，人得信命，躲不过就是躲不过。
闻人夜雪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钱久久的脑袋：“不难，回头教你。”
钱久久也凑近闻人夜雪低声说道：“嗯，我多学一门技术就可以多挣一份钱，今天爷爷花了好多钱，哥哥，你说我们俩能养得起爷爷吗？我是不是得去兼个职啥的？”
闻人夜雪低笑。
偷听了全部的常温德：“……”
这是被孙女嫌弃了？那我以后省着点花？
可他心中又有丝丝甜蜜不断在翻涌，这就是被孙女宠着的感觉啊！
谁家孙女会这么宠爷爷？知道爷爷爱花钱，不但不阻止，还会默默的想办法多挣些钱来给爷爷花。
常温德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看了眼闻人夜雪，继续问道：“小赢，那监控视频呢？如果那对夫妻要那条马路的监控视频你怎么找？”
闻人夜雪朝常温德晃了晃手机：“爷爷要看吗？就在我手机里呢！”
刚开始学黑客方面技术，他就尝试着找那天所有与鸢宝有关的视频，从那条马路开始，一直追溯到那对夫妻的家。
这些证据他早早就开始收集了。
常温德满脸的笑意更收不住了，拍了拍闻人夜雪的肩膀：“行，是爷爷小看你了。”
回到了家，张默笙正在厨房做午饭，电电趴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笑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常温德与张默笙打了招呼，先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
钱久久跑到厨房，看着坐在冰箱上边的卷发女鬼：“阿姨，我今天晚上开鬼门，你要走吗？哥哥说不能让你继续吸食我身上的力量了，会害了你的。”
哥哥说晚上先送一批鬼回冥界，还有执念的可以留下。
张默笙默不作声的继续切着菜，仿佛没有听到，如果他的手速没有慢下来，钱久久就相信他没有在偷听。
李香飘了下来，从身后抱住了张默笙，满目的眷恋不舍：“默笙，我今晚就要离开了，下午我们去海洋馆约会好不好？过了今晚，你也要开始你的生活，好不好？”
这几天的朝夕陪伴本就是偷来的，如今也还该还回去了……
张默笙握着菜刀的手在颤抖，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好！”
钱久久看着他们这样，有些难过，将空间留给他们，去找了闻人夜雪。
“哥哥，你也会有离开我的一天吗？爷爷也会吗？那时候我该怎么办？我能跟着你们一起走吗？”
被留下的人太痛苦了。
“不会的，哥哥不会离开的，就算迫不得已离开了，时间也不会很长的，鸢宝，你要永远相信，哥哥会永远追随你的脚步的，鸢宝去哪儿，哥哥就会跟到哪儿！”
闻人夜雪想到了上个世界的徐紫鸢，不知道鸢宝看到他留下的那封信，会不会好受点。
*
吃过午饭，张默笙戴着识魂镜与养魂木出去了，说是晚上会回来。
闻人夜雪也同常温德说了一下，带着钱久久去了对面见云小区，再次敲开了女鬼蒋新兰父母的家门。
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儿，扎了两条小辫，好奇的看着门外的他们。
“笑笑，是谁来了？”门里传来蒋母的声音。
“猪八戒和白狼！姥姥，外面来了两个小孩儿，你快来看呀！”
一旁的蒋新兰看到父母已经将笑笑接过来养，笑得很是满足，弯腰轻抚女儿的头发。
蒋母出来了，看到门外的是那两个带着女儿魂魄回来的小孩儿，很是热情，将他们请了进去。
客厅里，同样的场景，钱久久默默坐在一边，看着蒋新兰一家的最后话别。
有些伤痛已经发生，谁也无法改变，只能交给时间去治愈。
离开蒋新兰家，钱久久将蒋新兰收进铃铛，看着闻人夜雪：“哥哥，要喊二队鬼鬼出来了吗？”
闻人夜雪好奇：“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不急着回去捡废品了？”
钱久久垂头低语：“哥哥，我突然发现，帮助这些鬼与家人见一面，让他们之间有一场道别，也是很有意义的，猝不及防的消失比告别后的离开更让他们的家人悲痛。”
闻人夜雪揉了揉她的发顶：“那就让二队鬼出来吧，要辛苦鸢宝出一趟远门了。”
“不辛苦，跟哥哥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找了个阴凉处，钱久久将二队鬼放出来了，只剩下四个，其他的鬼昨天晚上已经发过短信，都回家确认去了。
钱久久将眼前的几张鬼脸与脑子里存储的事件对上，简短的向闻人夜雪介绍：“哥哥，那个头发遮住眼睛的大哥哥是……”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钱多来还是一股子怨气难消，在家中摔摔打打发泄心中的怒气。
王萍香回家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高档连衣裙，在镜子面前涂涂抹抹：“哎呀，老公别气了，那死丫头没良心咱就当没养过她，你快看看我穿这身衣服怎么样？明天穿这个去参加咱宝贝闺女幼儿园的开学典礼，不会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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