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清晨笼罩在一片祥和中。自从大案告破,朝局渐渐稳定下来。
"大人。"方师爷兴冲冲地跑进来,"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事这么高兴？"宋墨寒放下手中的公文。
"陛下下旨了!要重整朝纲!"方师爷说,"那些涉案官员的职位,都要重新任命!"
宋墨寒点头："意料之中。"
"不止这些。"方师爷继续道,"还有更好的消息!"
"说。"
"宋家的族老们..."方师爷压低声音,"要来给林大夫赔罪!"
此言一出,连一向沉稳的宋墨寒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次的案子。"方师爷说,"要不是林大夫救了兵部尚书,又在太医院和太后面前周旋,哪有今天的局面？族老们都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墨寒,"亏得有这么个贤内助。"
宋墨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们总算明白了。"
正说着,林棠梨从外面进来。
"夫人。"方师爷连忙行礼。
自从案子结束,连方师爷对林棠梨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林大夫",而是恭敬地称一声"夫人"。
"方师爷不必多礼。"林棠梨说,"我刚从太医院回来,那边说..."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片刻后,宋家的族老们浩浩荡荡地来了。
"墨寒。"二叔率先开口,"这次是我们错了。"
"二叔..."
"别说了。"二叔摆手,"是我们太过固执。如果不是贤侄媳妇,宋家这次可就..."
"族叔说得对。"三叔也道,"林丫头不仅医术高明,更是胸怀大义。我们之前..."
"诸位叔伯。"林棠梨上前行礼,"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好孩子。"族长感叹,"难怪老太太这么喜欢你。"
正说着,宋老太太也来了。
"娘。"林棠梨连忙扶她坐下。
"不用扶。"宋老太太笑道,"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娇贵。倒是你..."她拉着林棠梨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了。"
林棠梨心中一暖："不辛苦。"
"怎么不辛苦？"宋老太太说,"又是应付朝中那些事,又要照顾病人。我听说..."她看向众人,"最近济世堂的生意更好了？"
"是。"林棠梨说,"那些假药的案子曝光后,百姓们都信任济世堂了。"
"那是自然。"族长说,"林丫头一心救人,百姓们都看在眼里。"
"可不是。"二叔也道,"前几天我还听人说,宋家有这么个贤媳妇,是祖坟冒青烟了!"
众人都笑了。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对了。"宋老太太忽然说,"我听说太后又下了懿旨？"
"是。"林棠梨说,"太后让济世堂在城中多开几间分号,好方便百姓看病。"
"好事啊!"三叔拍手,"这样一来,宋家的声望..."
"三叔。"宋墨寒打断他,"开分号不是为了声望,是为了救人。"
三叔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我见识短了。"
"不过说起来。"族长忽然道,"这次的案子,还真是多亏了你们夫妻。"
"族长说得对。"二叔说,"要不是墨寒和林丫头联手,哪能查得这么清楚？"
"是啊。"其他长辈也纷纷附和,"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林棠梨脸上一红。宋墨寒见状,轻轻握住她的手。
"对了。"宋老太太说,"陛下那边可有什么安排？"
"回娘。"宋墨寒说,"陛下命我接任兵部侍郎,主管军需药材。"
"好啊!"众人都露出喜色。
"不止。"宋墨寒又道,"还让棠梨兼任太医院正,统管医政。"
"这..."族长惊喜道,"这可是破格提拔啊!"
确实如此。一个女子能当上太医院正,在朝廷历史上都是头一遭。
"这是陛下看重林丫头的才能。"宋老太太欣慰道,"也是她应得的。"
众人连连点头。曾几何时,他们还看不起这个外来的媳妇。现在却为她的成就感到骄傲。
"丫头。"宋老太太拉着林棠梨的手,"这些年,是我们委屈你了。"
"娘..."林棠梨眼眶一热。
"好了好了。"宋老太太擦去她的眼泪,"都过去了。以后啊,就好好的。我们宋家有你这个媳妇,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众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直到傍晚,族老们才陆续离去。
"累了吧？"宋墨寒给林棠梨倒了杯茶。
"不累。"林棠梨靠在他肩上,"反而觉得很开心。"
"为什么？"
"因为..."她看着他,"总算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傻瓜。"宋墨寒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
林棠梨笑了："那以后呢？"
"以后..."宋墨寒说,"我们就好好过日子。该看病的看病,该办案的办案。"
"就这样？"
"嗯。"宋墨寒说,"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也该享受一下岁月静好了。"
林棠梨点头。她知道,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不需要太多惊天动地,只要能救死扶伤、匡扶正义,就足够了。
"对了。"宋墨寒突然说,"明天我休沐。"
"嗯？"
"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去看日出。"宋墨寒说,"就在那个山头。"
林棠梨眼中含泪："好。"
远处的钟声响起,悠悠传来。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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