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仔细教室，学生的反应一样很冷漠。
杨天行讲完以后，发现兼职的大学生居然又少了一个，有个人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杨天行摇摇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就太多了，走了那就在招呗。
在三个教室门口，杨天行索性说道：“你们有没有谁想试一试。”
几个剩下的兼职大学生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只有一个叫邹宇涛的男生主动走上台。
他站在无人关注的讲台上，结结巴巴的宣讲了101的快递业务。
下来以后，杨天行问邹宇涛：“没讲之前是不是很紧张。”
邹宇涛点点头。
“现在呢？”
杨天行又问道。
邹宇涛平复了一下颤抖的声音：“一开始的确很紧张，不过讲起来又觉得脑袋全是空白，现在想想好像没有太多感觉了，有一种还想要试试的冲动。”
杨天行“哈哈”一笑，公开场合讲话就是这样的，开口之前千难万难，开口之后会逐渐适应，其实这就是一种锻炼。
第三间教室出来之后，大概是看到邹宇涛宣讲时下面学生的反应，第二小队其他人都找理由离开了。
有个学生临走前还诚恳的和杨天行道歉：“我觉得我更合适去跑宿舍宣传，如果有机会我想去其他队试试。”
杨天行打个哈哈，敷衍的说道：“有缘再说吧。”
邹宇涛有些难过和不理解，杨天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情晚上再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跑教室宣传，你怕不怕？”
“有什么怕的，我现在无所畏惧。”
邹宇涛自信的说道。
于是在今晚剩下的教室宣传中，杨天行全部让邹宇涛主讲，他就在旁边帮着发传单，出去后又指出邹宇涛的一些漏洞和不足。
所以邹宇涛的变化很明显，从第一次上台的结结巴巴，最后声音越来越洪亮。
晚上9点，A栋教学楼的一半教室终于扫荡完毕，杨天行请邹宇涛喝奶茶和做总结。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强烈挽留？”
杨天行掏出手机放在桌上：“从你们的世界看，我有学校支持的创业项目，有手机，还能招聘学生兼职，好像挺有本事的，应该帮助那些半路放弃的同学。”
“但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看，这些都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协调下来的，还欠着一屁股债，与其帮助那些半路放弃的，不如扶持那些自己就愿意坚持的，这样我就能做更多的事情，明白了吗？”
杨天行尽量说的坦率和直白。
邹宇涛默默点头，喝了两口奶茶他又问道：“二队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怎么办？”
杨天行无所谓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兼职大学生很快就能招满，现在我让你当队长，你给自己取个花名。”
邹宇涛想了想，取名“虚竹”。
两人又交流了一下在教室宣传的经验，分别前杨天行举起奶茶和邹宇涛碰了一下：“只有坚持的人，才配拥有更多的机会。”
杨天行又多买了几杯奶茶拎回创业基地，这个时候的101和102反而比较热闹。
室外寒风不断，两个房间却在电热器烘托下，营造一股温暖的氛围。
柳椒月在笔记本上练习Excel，何雨琳坐在旁边指导，傅奕铭和另一个同学在下象棋，102仓库里，公共管理二班的四名辩手练习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些场景倒是有一种独特的感觉，杨天行默默点上一支烟，看着人工湖寒凉的波浪一浪一浪扑打在石块上，收拾好情绪后返回基地。
看到杨天行手里的奶茶，102里传来欢呼雀跃的声音，辩手一般都是性格外向的，还有开玩笑大叫：“班长万岁”的。
101里面就稍微安静些，何雨琳一边喝奶茶，一边说道：“又让你收买了一波人心。”
杨天行笑了笑说道：“奶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说完他拿起账本瞧了瞧：“今天有多少件快递？”
“133件。”
柳椒月记得很清楚。
杨天行点点头，本来财院每天就有60多件的快递揽收，王俊东不做以后，这个流量就转向101了，再加上前一阵子的横幅和昨晚的宿舍宣传，有些提升很正常。
“133件里面有多少件是学生业务？”
“45件。”
杨天行不再多问，叮嘱柳椒月说道：“晚上你把笔记本带回宿舍，好好练习一下Excel。”
“喔，晓得了。”
……………
接下来几天，杨天行又跟着其他兼职小队跑宣传。
类似熊嘉艺这样半道离开的情况时有发生，杨天行从不挽留，不过一直坚持下来的也有，这些以后都是很稳定的二级代理。
“财院Z栋101”的宣传纸袋印刷好之后，杨天行还让他们跑宿舍时当做小礼品发放。
可以想象，不久的将来这种纸袋将成为财院里的流通物品。
杨天行觉得还不够，他先买了条中华放在纸袋里，然后又抱了一大摞到团委副书记孙楠的办公室：“孙书记，我给你整理文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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