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重”吓了一跳，正疯狂运转脑子思考，秦空帮他解围：“明远，你这就不对了。之前明重都吓傻了，怎么可能想起饕餮？”
有了这个缓冲区，“明重”也想好借口，一口咬死笔记本上没有记载饕餮和木屋。
明远半信半疑，皱着眉看着“明重”，欲言又止。
三人沿着忘川往下走，直到血月升起时，才看见一座古老的石桥，桥上写着“奈何”二字。
三人走上奈何桥，桥下的黄泉水就开始沸腾。
当三人抵达桥中央的时候，桥下的黄泉水激荡起来，似乎怒不可遏一般，要将三人拖进忘川中。
明远一脸肃穆之色，双眼紧盯着周围；而一旁的"明重"同样神色凝重无比，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的黄泉之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被这诡异的黄泉水沾染上身。
只有秦空看到眼前的恐怖景象时，不惊反喜。
原本忘川河畔，他就想干一票，可黄泉之水源源不断、汹涌澎湃，即便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如今黄泉水涌上奈何桥，这点体量不就是残血韩信月下逐诸葛——送人头吗？
寻宝模式开启。
鬼手出动。
飞溅的黄泉水闪烁着刺眼的白光，秦空将它们一一偷到手中。
【叮，你偷到忘川黄泉水一滴，获得盗窃值1368点。】
【叮，你偷到……】
短短三秒，他便偷到了3000多滴，累计收获点盗窃值。
听上去很多，也就大半瓶矿泉水。
和浩浩荡荡的忘川水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明重”见秦空得手，也没忍住诱惑，偷偷伸手抓住一滴，手心顿时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疼得龇牙咧嘴。
更恐怖的是有无数亡魂在他的神魂中哀嚎，换作一个普通人，一秒不到就会变成嗜血狂魔。
他惊悸地瞟了一眼秦空，有这种手段，想必对付他也不难。
哗哗哗……
桥下的忘川损失部分江水，更加愤怒，激起的水浪足足五米多高。
但奈何桥风雨不动，将大部分江水阻挡在桥外。能够溅进桥内的，只有部分江水。
秦空来者不拒，再次出手，将那部分江水收入乾坤戒。
江水见势不好，全部落回忘川。他不由得有些失落。
不过仅仅一小会儿，他再度收割5623滴矿泉水，加上之前的3264滴，累计收获点盗窃值。
秦空瞟了一眼盗窃值，发现总量已经来到了·3点。
上千万了，能够进行6级抽奖。
不过目前他卡在4级巅峰的修为，需要寻找天、地、人三窍，抽奖除了得到法宝，也没有别的意义。
忘川经此爆发，乖乖流淌着，风平浪静，没有丝毫起波澜的趋势。
秦空扶着栏杆往下看，忘川愤怒，江面微微起波澜，很快又彻底平静下来。
“唉，要是再来两波，说不定盗窃值能破亿。”他只能心中暗叹。
这一声叹息，伤害没有，侮辱性……貌似不强。
至少忘川只是微微波动。
三人下桥，两人怪异地盯着秦空，秦空一脸无所谓。
反正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你们。
沿江而行，秦空余光中看见悠悠忘川水绵绵不绝，奈何桥横跨其上稳如山峦。
一点明悟涌上心头，他刚想抓住，那灵感又跑了；无奈停下，那灵感又摸了过来……
秦空就静静立在原地，思绪翻飞，“明重”想开口，被明远举手拦住。
这是顿悟！
这种机会，一旦被打断，或许一生都不能再碰上，弥足珍贵。
周天星斗炼窍诀的心法在心头流转，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似乎繁星点点，正好对应心法中的周天星辰。
看着满天星辰，秦空一直觉得繁多杂乱，缺乏一点东西。
如今看到奈何桥，他顿时明白，原来缺的是一颗镇压亿万星辰的“奈何桥”。
体内中362个穴窍沸腾了，法力疯狂增长，就在要将穴窍撑爆时，秦空一点虚空，一个新的穴窍被开启出来。
所有的法力涌入其中，很快就被炼化。
原来第363个穴窍不在人身上，而在与他勾连的虚空。
他心念一动，就能将法力从虚空中取出。
这就是人窍吗？
最后一个穴窍的法力，竟然差不多占据362个穴窍的一半法力。
相比其他巅峰炼窍境，他多了半身法力。
人窍找到了，地窍和天窍还会远吗？
秦空闭目继续感应虚空，许久之后，无奈睁眼。
另外两个穴窍，他将周围虚空摸索了整整三遍，也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
似乎另外两个穴窍和人窍完全不一样。
无奈收功。
两人好奇盯着秦空，秦空假装没发现，故意不来头。
许久之后，明远依旧一直盯着，秦空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搞基。”
“我也不搞。”明远急了。
“呵，天知道这玩意儿你没经历过，能不能放下。”秦空冷笑。
挑衅我的，必定被我报复。
明远心道：“算了，别问。据说问完经验后，想要突破古神之路更难。我还是走简单的成神路吧！”
……
相比地狱第一层。
第二层的地狱出现了树木。
一棵三十多米高的巨树出现在三人眼前，满是枝丫，却没有一片叶子。
枝丫的末端寒光毕露，似乎能将人洞穿。
秦空看“明重”，不等他开口，“明重”秒懂后主动介绍。
“这叫冤魂树，名字据说是路过的无知鬼物，不知道其中的恐怖去树下休息，纷纷被树刺死。”
“这看似是一棵普通的大树，但枝干都非常坚固，即便是飞剑，也很难在上面留下丝毫的痕迹。”
眼见秦空意动，“明重”急忙补充道，“这玩意儿不仅是活的，还能爬起来跑，跑得还很快。在你招惹它前，我们先规划出一条出路。”
“我不是那种人。”秦空解释。
“呵。”“明重”冷笑，“剪刀鬼、忘川水他们也都这么觉得。”
同为鬼祟，他明显很能共情鬼。就连冷哼和嘲讽，也是说完就后悔——你说你，没事儿去得罪煞星干嘛？溜溜梅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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