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出川瞥了她一眼，竟然知道她此刻想说的话是什么。
于是她帮生田补充道：“《安娜·卡列尼娜》里的，爱情一结束，仇恨就开始。”
生田绘梨花确实是想引用这一句，她不知道小渡是怎么这么精确地知道这一点的，但是想说的台词被小渡抢了，又让她有一种往棉花上使力的憋屈感。
“你就不能留着让我来说吗？”
生田绘梨花抬头看她，正巧看到了她的右脸颊上，属于麻衣样的口红印。
“……”
生田绘梨花陷入了沉默。
被她架着的今出川瞥了她一眼，又很轻易地看透了她在琢磨什么，于是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小声说道：“不可以。”
“？”
生田绘梨花还想说些什么，今出川却往下弯腰，很灵活地从她的臂弯里逃了出去。
跑得很快。
而且直奔洗手间。
走在她俩后面的樱井玲香重重地拍了拍生田绘梨花的肩膀，感叹道：“生田，你又被盐了。”
生田号，暂时被击沉。
确认生田没追上来之后，今出川松了口气，打开水龙头，开始细致地洗脸。
“湿巾。”
今出川很自然地接过被递到眼前的湿巾，等擦干净脸上的印子之后，她才有些楞楞地盯着镜子，“飞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斋藤飞鸟白了她一眼，很不满地强调道：“我一直在。”
今出川没有想太多，转过身正对着她，甚至微微屈膝，完全地平视着斋藤飞鸟。
“你看看，我脸上干净了吗？”
斋藤飞鸟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小声吐槽：“你在炫耀吗？”
“炫耀什么？亲我的又不是娜娜敏。”
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默然。
斋藤飞鸟揪住她的衣领，语气很酸，“虽然娜娜敏很有魅力，但是请你不要把暗恋表现得这么明显。”
“我不会和你抢娜娜敏的。”
今出川很无语地掰开她的手，又转身面向镜子整理服装。
斋藤飞鸟气得蹬了蹬腿，扒拉住她的后背，歪头盯着她的侧脸，不合时宜地发起了呆。
“小渡？”
生田绘梨花和星野南有些突然地推开门。
今出川转过头，刚好擦过了斋藤飞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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