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这个噩耗，安德和维多利亚都有点紧张。
舞会这个玩意……
“别想着跑，跑不掉的，除非用圣物。”
对于二人刚升起来的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殿下给予了无情的驳斥。
“可我不会啊！”
听到这话，维多利亚丝毫不见馊主意被撞破的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的回话。
“……”
闻言，殿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怎么？非得跳吗？”
见维多利亚还问，不得已，安德开口帮殿下解了围。
“嗯……这个玩意怎么说呢，按照我这段时间对贵族的研究，这种场合对方赠送的首饰都是归你的。”
“哎呀，你看我这两条腿，自己就想跳舞了。”
果然，还是这话有用，双眼一亮，维多利亚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自从在军火库里用了那个超级贵的星语法印，维多利亚小姐的个人财政就崩盘了，虽然没明说，但安德能看得出来。
搞古人类发电机和冰箱什么的，在下水道里是玩笑，等到了首都那可就真要办了，趁这个机会还能让维多利亚赚点电器的差价。
而现在，捞外快这个名目，很显然比什么礼貌好多了。
而安德本人，倒是不缺钱。
别的不说，大家战利品一分，他后半辈子哪怕只是换购圣物改造赚差价，也足够活的很滋润了。
甚至更滋润也不是不行，按照帝国管理，比起下基层可能搞出点什么对贵族不太美妙的事情，青年才俊们大多数都是被贵族拿女儿和利益娶进家里当男少奶奶——这方面倒也怪不得贵族统治长久——但是安德不想这样。
这也是他每天协调大家关系，顺便在小节上拉所有人仇恨的原因。
主打的就是一个和稀泥。
……
不得不说，个人财政崩掉的维多利亚小姐很可怕。
跳舞跳的堪称交际花，凭借着出色的容貌和独特的气质，加上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库塞尔氏的光荣事迹，还真就如安德所说的一样，好东西收获了整整一箩筐。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安德真的搞了个筐来装她的战利品。
而且维多利亚还很有商业头脑，知道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用这些东西外加上点人情，从安德和艾萨克手里买下了二人分到的那份圣物，随后将其全部交给了安德。
名为练手，实为投资，毕竟以安德的手艺，只要不发癫，做出的东西都难用不到哪里去。
……
当然，这只是舞会的一部分。
……
由于实在不想和那些贵族小姐跳舞，吃饱喝足的安德在后半场，全程端着装了红葡萄汁的高脚杯跟在艾萨克殿下周围，跟布莱恩氏为首的一系列本地贵族谈的有来有回。
还别说，虽然整场谈话从开始到结束，安德压根没搞明白多少主要内容，但大家居然能聊的很开心，让人不得不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当然，安德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再骗点钱。
事实证明他的思路是对的。
只是离开了艾萨克殿下身边一会，他就收到了一串礼单，还都是方便携带的宝石，而非沉重的金银或者那些经过神秘学防伪处理的钞票。
不过让安德郁闷的是，他和人巴巴聊了好几个小时，结果收入还没维多利亚和人跳舞来的高。
完全是被看扁了啊！
……
……
就在这样极度愤怒的情绪中，安德愤怒了一路。
直到看不下去的艾萨克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贿赂你们两个的钱是差不多的，没人看不起你，只不过那些贵族少爷愿意多送维多利亚小姐一点东西？”
“哦，这样啊。”
一瞬间川剧变脸，安德恢复了笑容，就仿佛刚才无事发生一样，把维多利亚看的都是一愣。
“你这是……”
“我哪里是了？我没事，我开心的很，没什么事我就先数钱了。”
“你还会算这种账？”
双眼微眯，艾萨克这么问。
很显然，经过了一整天都勾心斗角，殿下终于是找回了逃难前的精神状态。
而这个问题，也不是无的放矢。
安德识数，这一点，艾萨克殿下早就知道，但识数和能有本事算这种关于贿赂的账，显然是两码事。
不能说是风马牛不相及，只能说是李逵和李鬼的区别。
“当然，咱们前两次住的可都是典当行，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学吧？”
自然，安德口中说的就是罗曼城和库塞尔城的两次。
可听到这话，艾萨克确确实实惊了一下。
难道这家伙真是个天才？
就靠着典当行账册之类的东西，硬是摸透了贵重首饰与奢侈品的行情？
“你确定？”
“当然，行了，剩下的别问了，我会连不同城市的差价与价格浮动都考虑进去的。”
说完，安德拿着礼单就开始掰手指头，时不时还搓点五颜六色外加奇形怪状的东西丢在桌上，看样子是某种只有他本人才能看明白的计数符号。
殿下也不敢问，连安德这套算法用的是什么进制都没搞清楚。
不过在帝国乃至另外几国的认知中，数学这门学科中的所有知识都与神秘学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一些数学家甚至能在演算时突兀的触发灵视，所以能不打搅还是不要打搅，给予尊重才是最重要的。
在殿下看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
当然，比起殿下，维多利亚倒是从那些邪门摆件的位置中找出了一丝规律。
鸭蛋，葫芦，半个葫芦……
看样子安德用的好像是十进制。
……
就这么算了一路，甚至还没到地方，安德就算出了成果。
三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下了车，由五皇子党剩下两个文化人动手分别验算了两遍，终于是确认了安德的算法没错。
……
那一夜，这栋小楼里艾萨克殿下的笑声持续了好一阵，声音中是由衷的兴奋和喜悦。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安德，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摆出来了一副刚吃完死苍蝇的表情。
随着，在殿下苦口婆心的忽悠里，安德痛苦的接下了今后五皇子党数据管理这件该死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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