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工厂后，周副总先去找了于总问情况，于总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就听到穆青办公室传来的吵闹声，两人赶紧过来穆青办公室。才知道是老周在闹。
遇到了也没办法，周副总只能先把老周骂走，然后跟穆青讲了去广州的事情。
穆青估计在王铁家里的约定恐怕有变，跟艺辰见面的地点不是在香港，而是在广州。
周副总讲完这事，就问穆青：“穆总，这到底怎么回事？市政府为什么这样安排？你应该都知道吧？”
穆青心说，我当然知道。
但他不想跟两人讲，他觉的自己的方案并不应该自己提出来。
这个方案既会涉及到自己的工厂，又会涉及到骨瓷厂，这本来应该是你们集团公司要做的事情，可是你们不作为，只一句话，要求工厂想办法。
而工厂内的于总和马书记又跟两个傻子差不多。
如果自己把方案讲出来，大概率会遭到他们的反对。
这些年，穆青太清楚他们这些人了！
他们可以不作为，但是也很难容忍别人作为。
任何一项措施，只要不是出自他们自己想到的，他们一定会各种诟病。
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们的高明，同时也掩饰他们的不作为。
现在这样挺好，以市政府的名义要求他们。他们的官本位制思想，一定会听市政府的。
穆青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故作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去广州找艺辰，你们总要告诉我怎么和艺辰谈吧？”
周副总大体把说服艺辰的方案跟穆青又讲了一遍。
穆青心说，这方案就是我提出来，我自己还能不知道？但从你周副总嘴里讲出来，就不一样了！
你周副总代表的可是集团公司，从你嘴里讲出来，就是集团公司的意见了，而不是我穆青个人的意见。
听完周副总的叙述，穆青故作为难地说：“这可是涉及集团内两个工厂，应该你们集团公司出面，怎么让我一个副总去？”
周副总一脸无奈地说：“这我还想问你呢！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方案是国资委告诉集团的，我们也只能按上面的要求执行！”
“国资委点名让你去，你就勉为其难去一趟。”
“如果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你去，也就别问了，按上面的意图执行就是！”
“反正也不是你自己，到时你只听上面找的那个人怎么说就是了！”
穆青故作勉强地回答：“那好吧！”
听穆青这样回答，周副总扭头看看于总。
两人原想能在穆青这里得到答案，没想到穆青也不知道。
但两人心里都笃定，这个穆青不简单。市政府钦点他去广州，至少他在市政府是挂了号的。
于总更加坚信，穆青的后台就是肖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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