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她这个世界第一狙击手也没把握一枪就打中，第一枪通常是测弹道，第二枪才是来真的。
湛离夜那厢倒是谦虚，扔了三个字：“运气好。”
莫离离：“……”
她觉得自己的脸哐哐哐啪啪啪的响。
然看着身后的车子已经被甩出去几十米，心里知道是湛离夜已经动了手。这下最后一丝危险也被排除，几人总算是从危险之中平安出逃。
湛离夜收起枪，起身时，宽大的连衣帽抖下来一片水珠。
他朝莫离离伸手，将小姑娘拉起来：“走吧，车就在后面。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莫离离点点头，借着湛离夜的力气从地上起来。或许是蹲的太久了，又加上因为降雨夜间变得更冷了，莫离离只觉得腿有点僵硬麻木。
不过借着雨水的掩护，基地那边并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个的位置。
莫离离转身，正要跟着湛离夜离开，结果刚迈出一步，耳畔忽然有什么东西高速擦过，不见影子。
她飞快朝旁边撤了身，常年训练，一身反应速度比大脑运作的还要快不少，成功躲开了。
旁的树干“砰”的一下被什么东西击中，
莫离离仿佛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火星，紧接着树干被打出一个坑，木屑四溅，头顶的树叶跟着一阵“窸窣”，抖下来一片雨水全都落在了莫离离脑袋上。
是子弹。
莫离离看了眼树上那弹痕的位置，正朝着东面：“山上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东边，而且是个狙击手。”
不用她说，湛离夜已经锁定了那人的方位，目光冷冷盯着山顶那片漆黑的树林，手底下意识将小姑娘挡在了身后。
“你能大概估测距离吗？”
莫离离摇摇头：“不能，因为装了消音器，我没办法判断远近。不过刚才只有子弹打在树上的声音，并没有枪声，我猜距离很远。”
湛离夜嘴角微微一挑，目光落在山顶不再偏移，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他在山顶的北坡后。”
莫离离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对他的判断力有点小惊讶。
半晌，她才抬头看他：“怎么，要打吗？”
“不打。”
湛离夜直接攥着她手往车子那边走，光明正大的，丝毫不怕山顶那人再次开枪一般。
莫离离皱眉，不是很明白：“你就不怕下一秒变成尸体躺地上？”
“你还没看出来么，那人根本没想打。”
湛离夜轻声说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夹杂在雨幕中，几乎被淹没：“刚才那个位置，我们正好把后背全留给了那人，而且毫无防备。”
莫离离恍然大悟：“所以……”
湛离夜皱眉：“所以他如果想杀你，你现在不可能还活着。”
言外之意，除非那人没有杀意，不然刚才那枪是百分百命中的。
其实湛离夜心中有些愧疚，假如那人没有放水，莫离离很可能要中枪了……果然，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得保持高度警惕，首先要留意的就是背后。
“不想杀我，还要开枪，故意打偏？挑衅我？”莫离离有些恼火，“哪个傻『逼』，这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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