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当时和她一起逃难来人有不少，太守宅心仁厚接纳了他们，他们中的许多人也就都在城关安了家。月奴那孩子命苦，爹娘刚来没多久就死了，一起来的人见她特水灵这才送到我这里来。”
“你的意思，让我去问一同逃难来的那些人？”
“当然不是，”海棠夫人谄笑一声，“杨公子您如今可是大忙人，怎么能让您亲自跑腿？只是如果我找人去打听，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这个倒不是最急。”杨辰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百两银票，看得这老鸨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左手狠狠掐着右手手腕，唯恐不自觉伸手去拿。
见对方这副爱钱如命的样子，杨辰多少有些无语。
“我接下来要随太守去一趟悲雁城。”
“悲雁城？去那里做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总而言之，你只需要在我回来后为我打听清楚就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女人再次把胸脯拍得啪啪乱颤。
“这点银子，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杨辰将银票递了过去。
结果眼见对方就要伸手来接，他突然又把手收了回来。
看着老鸨子那一脸的愕然，杨辰轻笑一声道：“海棠夫人，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
“杨公子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烂在肚子里，尤其是月奴那孩子，绝对不会让她察觉！”
“这就好。”杨辰微微颔首，这才把银票递过去。
见又收获了一百两银子，这女人高兴得嘴都要合不拢。
尽管多少还是因为杨辰没谈为秦月奴赎身这件事而有些失望，但她也很清楚，如今杨辰身为玉阳城关的大红人，自己更该做的是与之保持良好的关系。
且这次没谈赎身，指不定知道了身份后就能谈呢？
一切皆有可能啊！
“杨公子，您这就要走？不让月奴那孩子伺候了？”见杨辰收好镇国锏起身离去，海棠夫人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道。
“今天就算了吧！”杨辰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心中怀着芥蒂再让人伺候，总觉得差点意思。而风月场的女子都会察言观色，秦月奴更是个中翘楚，自己的任何微表情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这要是欢爱的时候自己放松了警惕，那还不被对方给瞧出破绽来？
更何况明天一早还得出发去悲雁城，这要是又沾染了一身脂粉气，到时候见到张超逸、王睿枭他们还不得尴尬死！
在海棠夫人的带路下，杨辰从一个不起眼的偏门离开了羌月楼。
此刻天色已经更晚，离开富人区后大街上一片黢黑，几乎没有了行人。
杨辰站在十字街头稍作沉吟，最终还是朝着仙云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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